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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12日凌晨1點56分。

夜燈打著瞌睡,把光線不均勻地潑濺在房間。這個房間的這個時間,只剩下電風扇尚未沉沉入眠,盡忠職守地試圖搧弱夏日的氣燄。

一切,平靜的像是裝在玻璃杯裡的水。那樣的透澈,連一個氣泡都不復見。

突然,音樂聲剝落睡眠。我清醒得像剛嚼了一片新鮮多汁的檸檬切片,那樣地抖擻著知覺。

「唉,我不快樂。」阿豐說。

我的檸檬切片,逐漸黃熟,枯萎。

『我也是。』

多汁的檸檬,瞬間,乾涸得像被放在沙漠曬了幾百年,再也蒸發不出多餘的水,甚至不留一絲氣味。

「怎麼辦呢?你救救我啊!」

我彷彿看見,我們都陷在流沙的畫面,誰也救不了誰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彼此的雙眼,映照著自己無助的那雙眼。

『如果我可以的話。』我回答。

聒絮著彼此的慘烈。阿豐敘述著他的中階,那種介於老派與新進的中階,冒著火焰。而我,則一無可取的攤著沒有靈魂的嘴臉。

兩個男子的可憐對話,塗黑失落的半夜。時間,幾乎癱瘓了疲憊。直到,凌晨3點28分,兩個男子終於掛斷電話,把靜謐還給深黑。

熱燙的手機,燙醒了一些知覺。包括痛與懷念。

在床上輾轉,試圖以最合適的姿勢走入睡眠,卻吵醒了打瞌睡的夜燈,夜燈綻得耀眼,好強烈。

我睜著眼,試圖搜尋出阿豐問題的解答。

「快樂,什麼時候出走的呢?」

電風扇搖著頭。夜燈裝睡,把房間一塊一塊的抹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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