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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,正上著劉鶚的〈明湖居聽書〉。

「正在熱鬧哄哄的時節,只見那後臺裡,又出來了一位姑娘,年紀約十八九歲,裝束與前一個毫無分別。瓜子臉兒,白淨麵皮,相貌不過中人以上之姿,只覺得秀而不媚,清而不寒。半低著頭出來,立在半桌後面,把梨花簡了當了幾聲。煞是奇怪,只是兩片頑鐵,到他手裡,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似的。又將鼓捶子輕輕的點了兩下,方抬起頭來,向臺下一盼。那雙眼睛,如秋水,如寒星,如寶珠,如白水銀裡頭養著兩丸黑水銀,左右一顧一看,連那坐在遠遠牆角子裡的人,都覺得王小玉看見我了,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說。就這一眼,滿園子裡便鴉雀無聲,比皇帝出來還要靜悄得多呢,連一根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!」

我望著你的澄澈,喚你「秋水」,你羞怯,但其實你真的當之無愧。

你笑彎了眼,然後,從此叫我「寒星」。你說我,像星星。「寒星」,還真好聽!

「秋水」、「寒星」成了我們之間微妙的語言,不讓別人發現。噓!一旦太多人知道,就破壞了這種安寧的和諧。

共享著這麼個小祕密,我們是什麼關係?我們是什麼關係,一直到現在,我都無法定義。

只記得說再見的那一天,情緒堆滿你眼底。你沒有哭,但是我聽見了從你的眼睛所迸出的旋律,咿咿呀呀地,是不成調了的張學友的歌曲。

秋水呀秋水,我終究只是寒星,一顆天上孤冷高遠的星星,註定孤寂。但別忘記,闃暗黑夜,永遠有我為你,燃著一盞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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