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點燃一把大火,將炭黑焚剩成了斑白,我捧著灰燼,緬懷一場一場野火燎原,一場一場熄滅。
一縷煙,一些悼念。
悼念,這些年。
關於這些年,I 是這麼說的。
很久很久以前,一條溪漂載一片葉,新綠的葉讓溪水更顯充沛,溪極力呵護這一葉清翠,讓這葉充沛安全。緊緊依偎,直到綠葉抵達海平面,說了再見。早知道不會是永遠,但溪仍嗚咽,在夜闌人靜的深夜。
後來,是一朵玫瑰,特別卻憂傷的一朵玫瑰。溪水與玫瑰,映在藍天白雲的水面,美得很純粹。
很久很久以後,溪水竟竄出了火焰,衝突的搭配,沸騰的狂野。
濺濺。甜。鹹。抑鬱。奔放。笑。眼淚。濺濺。
溫室效應,海平面上升,天氣弔詭,一連幾個月的乾涸熾烈,緊接著一連幾日的大雨,土石流狂瀉,泥沙垃圾堵絕,承載超過可承載。
一條溪,死在月亮忘記了的那一夜。
I 說得不清不楚的,不過,這些年的確是這樣模模糊糊,讓人摸不著頭緒的。
一場場大火,倒是燒得扎扎實實。
燒到我年滿三十。
三十。人生七十才開始,所以我的三十不算數。
我行我素,毫無建樹,一蹋糊塗。
嘟。嘟。嘟。
孔夫子說:「三十而立」我腆顏說:三十,earl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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